首页 > 世运博文我“恋爱”了(谭惠文)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2017年12月作者同枣庄学院学生一起去北京参加世界语朗读比赛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舒适不能提供的,那就是我们与困难对峙的那一刻。” 八个月前,冬霜没有迟到。与论文导师着手讨论并起草有关世界语研学旅行方面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的答辩让我知晓了“道阻且长”的深刻含义。那段时间,论文与冬霜没什么两样,冷冽,难熬——毕竟没有几人的开题报告,是开题四次以后才勉强通过的。 跟有较强学术性和逻辑性要求的论文相比较而言,在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舒适轻松且无比幸福!就如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2017年的夏天,十七岁的我头顶烈日,耳伴蝉鸣,与我的初恋——世界语邂逅了。加入世界语社团,第一次与世界语接触时,没想到后来的缘分会这么深。跟所有初恋一样,那时的“恋爱”在充满新鲜感的同时,炽热而短暂。 前行的路上,我们不仅受远方的羁绊,还被行人影响,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要去接近那样的人。宇宙除了爆炸后形成了银河系,它还给了相同磁场的人,同样的运气。 我很有幸,在前行的路上,遇到了对我影响深刻的人。最初跟着孙老师(A)和佐佐木老师一起上课,后来在活动中认识了朴老师和佐藤老师。与他们的遇见,就像在告诉我,这个世界擅长制造惊喜浪漫,我会遇到温柔的事物,温柔的人。 叶景淮说,“我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只是因为,我生命中出现了一个重要的人。一个可以影响我人生,让我想要变得优秀的人。”这四位老师对我的影响就是如此。他们在我脑海里奠定了对世界语前辈们的基础印象:温暖谦逊,心怀理想,务实勤恳,面对开展世界语工作的重重困难和坎坷,只是付之一笑,并点头致意。 虽然当时我觉得世界语无比美好,但与大部分面对初恋的感觉相同,初恋的新鲜感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汽水中的气泡,时间把它摇啊摇,只剩下糖水,腻的发慌。 在学习世界语的第二年初,也是申请到韩国交换生的前夕,我争取到了赴日参加世界语大会的机会。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像当人老了,回顾一生才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做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2018年4月,作者参加枣庄世界语文化森林公园植树活动
那时第一次留学生活满心欢喜和期待的我,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与世界语的前情旧爱,转身就投身到了新欢的泡菜和栗子酒的甜蜜摇篮里,更别说后来在美国实习和大三回国后扑面而来的学业压力。生命或许就是这样,我们总要选择去做些什么,或者孤注一掷去感受些什么,不问结果。但其实不论选择了什么,我觉得结果都值得尊敬,过程给予我们的意义不能怠慢。 那两年,我不仅临时放弃了参加世界语大会的资格,更是玩得忘乎所以,把世界语抛之脑后。人有的时候真是奇怪,选择了的会后悔,放弃了的会遗憾。但是完美只能是一种理想,而不可能是一种存在。幸运的是,我有了与世界语相逢的机会。 再次拾起世界语这位原配,已经是写毕业论文的时候。说来,还是缘分两个字。 论文选题是有固定日期的,先选研究课题,再去联系不同课题所对应的导师。鬼使神差的是,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只觉得是时候该提前联系下论文导师了,就战战兢兢地发信息给美丽的孙老师(B),问她是否愿意当我的论文导师。 “老师,请问您愿意做我的论文导师吗?” “可以呀。” “哇,谢谢老师!” “嗯嗯,你想写哪个方向的?” “有关世界语和研学旅行的。” “可以。‘世界语和研学旅行相结合的实现途径研究’这个题目怎么样?” “嗯呐!” “好的,你开始阅读相关文献资料,着手准备吧。” 人间云深处,相逢总不晚。就这样,我的论文方向和题目就很自然的确定了下来。后来,偶然一次同学跟我说起最初选论文课题的时候,才知道当时孙老师名下这个关于世界语的课题完全没有人选,因为大家根本不知道这个课题的意义,我却直接“自投罗网”,并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 或者这也让我知道了,比初次相逢更重要的是,不断地以新的姿态与同一事物相逢。尽管世界的诱惑太多太多,但命运会将欲望缠身的你薅着后领从其中抽离出来,并把你按在那,坐到原本应该坐的椅子上,这时候你才会知晓并接受,你就是冥冥之中要去做这件事的人。 纵使道阻且长,你也已经无处可逃。心若有所向往,何惧道阻且长。屁股决定脑袋——2021年夏天坐在世界语博物馆办公室的绿色椅子上,一边码论文,一边与世界语再续前缘的我,心里如是说。 “不解之缘”自然而然成为了我和世界语这命中注定的良缘的代表词。上次说起这个词,还是听宋丹丹诉说她与火的故事,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我自己的身上。作为自诩已经坦然接受命运安排的世界语者,更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的我就再主动点,多说几句——然而真的只说“几句”是肯定不可能的。 很多人认为,世界语太理想化了。 这句话说得对。世界语是语言的乌托邦,并与共产主义同行。就像西安的王老师说的,“资本主义和各民族的语言像集市,是自然而然就会有的;而共产主义和世界语像超市,需要人为地去组织和经营,做了就有,不做就没有。”我们伟大的新中国在共产主义的指导和中共党人的拼搏奋斗下已经成立70余年,并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加蓬勃而繁荣的发展与成长。那么,世界语者受世界语魅力的影响,也在奔向乌托邦的这条道路上努力前进,又有何不可? 有人说,理想分为两种,一种是我实现了我的理想,另一种是我的理想通过我得到了实现。这般理解适用于共产主义,于世界语亦然。所以,即使处于对世界语来说,前一百年与后一百年交替的最黑暗的时期,我依然愿意乐观且积极地参与到世界语的活动中去。 很多人认为,世界语完全没用。 这句话说得对。如果你有自己更明确的目标和领域,或者就是没理由的排斥世界语,那世界语对你来说确实用处颇少,即使浅学也无法帮你谋生。然而,什么是有用?无非是一些能够让你在社会生活中可以用时间换取资本的生存技能,让你在社会生活中可以立本。 但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21世纪,我们的需求不仅是能够“生存”,而是想要能够更好地“生活”,人类社会已经繁荣至今,世界语就是人类社会生活不断繁荣发展的产物。所以,非要有用干嘛?至少在世界语发展表现较为低迷阶段来说,不懂世界语的人们只要愿意抱着好奇心和玩乐心参加世界语的活动就行;资深世界语者不断提高世界语能力,提高自身综合素质,能在世界语活动中作为领头羊和传递世界语精神的纽带存在,耐心等待世界语重新复苏的机遇就好。 我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路。 我相信,按着自己心意生活的人,也是按照内心世界生活的人,总是创造者,丰富世界的人,艺术家。如果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我和世界语兜兜转转的恋爱感悟;那么,“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就是我和世界语的结婚誓词。 在很久之前,世界语就像我曾在某处见过的无比壮丽的晚霞。从此以后,见到的所有晚霞,都多少有些逊色。
作者系枣庄学院毕业生,韩国某大学在读研究生 版权所有,不得转载 录入时间:2021/9/4 Hits:612 |